08 枯枝　其之一 樱町

“是谁洒泪零星点，朦胧月隐迷雾中。 ”

大膳大夫平直幸大人去宫中值宿的路上，飘起了朦朦细雨，空气中浸润着青草与盛放花朵的清香。槟榔毛车独自行驶在这空无一人的小路上，车轮发出那一成不变的单调声响，偶尔碾到小石头颠跛一下。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如此的情景以往似曾经历过一般，可是又像早已融入了血肉，无法一一分辨。

平直幸大人掀开车帘，眼前的景致是这么怀念，与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是如此的相似，仿若时光真如 “ 流水 ”一般“ 倒退” ，只是自己早已不是“ 旧时身 ”了，那个逝去的可怜人儿，也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了。

与她的相逢是如此的雨夜，相爱是如此的雨夜，她含恨而逝的那个夜晚，亦是这朦胧的细雨，将她带离自己的身边。“吾母亲说，吾出生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朦胧小雨呢。 ” 可堪怜爱的人儿对着自己露出那绝美的笑靥，依偎在自己怀里撒着娇，摆弄着自己的发梢儿。娇俏可爱，楚楚动人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温婉娴静，可是那时的自己太过年轻，不知真惜，只是在她永远离开之后，独自忍受着连泪水都落不下的心痛。

晴茗姬，那个与这朦胧的细雨一般温柔的人儿，确有着如此明媚的名字。

平直幸大人以袖抚住被泪水涨得发红的眼睛，不能让自己哭出来，辜负了晴茗姬的自己，早已没有了哭的权利，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完成对她诺言。正游思间，牛车停了，平直幸大人下得车来，理了理衣服。雨，还在下啊。

清凉殿上众公卿殿上人皆在玩乐，中务亲王正与藤中纳言下棋，看见平直幸大人走路发呆便道：“ 来得太晚了，我等都棋到中盘了。如何，待会与吾来一盘吧。 ” 中务亲王倒是个爽快之人。平直幸大人雅趣缺缺，抱歉道： “ 今日心情不佳，改日定专程与汝切磋。”中务亲王颇为和善，便与平直幸大人约定择日开战，坐下与藤中纳言继续棋局了。平直幸大人勉强与众人喧哗一会，便离开了此处。

平直幸大人避开人群，独自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坐在廊下直望着院子发呆。此时走廊一侧传来衣料的奚娑声，一名容貌高雅的女官膝行过来，“ 吾猜是汝，真是没错呢。”嘴角一抹无力而淡淡的笑容。女官膝行至平直幸大人身侧，坐下道 “ 汝还真是没变哪，自从夫人去世之后，这样的日子，汝一定会来这与吾追忆夫人。如汝当年有今日之万分之一，夫人也不会。。。” 话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女官一时感慨万端，一定又想起了那愁苦之容的夫人吧。

“吾只是觉得对不起她，如此，吾心里也会好过一些的。只是每到这雨夜，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多年也忘不了她，恐怕这是她有生命，给了吾一个咒吧。汝近日可好，吾公务繁忙，多日不曾看望于汝了。”平直幸大人神态凄婉，容貌更显英俊，因思念已故夫人而陷入愁绪之中。

他身着空色平纹狩衣，因此时心境不同，散发出一种忧郁的气质。（其后有修改）那女官乃是那已故夫人之侍女，晴茗姬生前极为宠爱，于病榻上托付于平直幸大人代为照拂。夫人故后，平直幸大人顾念旧情，便介绍她于宫中供职，作了女官。日子一晃，竟也有三年光阴了啊。

( 曼陀：“他身着空色平纹狩衣，戴着立乌帽子，因此时心境不同，散发出一种忧郁的气质。 ”这打扮放在今日，跟短裤花衬衫没啥两样，穿这样入宫会被人乱棒打出去的……

清原雪：太讲究啦，这是大家写着玩的同人作品哦，要照我说，《金枝欲虐》这样的“大奥戏”也没讲究到强调女主人公个个都缠着小脚啊！

御部樱町：那个，晚上值宿不用太讲究吧？记得好像是这样子的。。。

曼陀：只是穿宴会式西装和普通西装的差别罢了，并没有不讲究到可以把早起慢跑的运动服穿进去。连天皇都不能在宫内戴乌帽子，妳觉得那样的打扮真的会在宫廷内出现？ 直说好了，能穿进宫的就是束带（第一正装）和衣冠（原宿直用，后来可以上朝穿），得到特许的人可以直衣参内，这是颇为荣耀的。 而狩衣当然也是不能穿进宫的，就像我举的例子，狩衣在当时的等级是运动衫，穿那个去访妻都可能会被女方在心里ＯＳ这混帐瞧不起我，更别说是穿这种东西去上班啊。我觉得在写作之中找数据是很重要的事，不仅能让作品正确，更重要的是可以增进知识……

御部樱町：挠头，刚查了下资料，大人说的确实没错。我对此事一知半解，从未认真研究过，出现这种幼稚的错误也是让大人您失望啦。

御部晶子：再加一句，直衣在平安王朝前中期的时候一度是要一定的官位或者经过天皇特许的才可以穿进宫了，是种荣耀哪~~~~写平安文文的确是要找很多资料，要写的令人感到原汁原味的感觉的确比较难，而且个人感觉有时候虽然可以找到第一手资料，但是没有很好的感觉是难以动笔的，即使动了笔，也很空洞无物。写文连自己都感动不了，还凭什么感动别人哪？所以，大家只要有一点点的感动，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女官已是眼角含泪，忙用桔色的桧扇遮住脸孔，娇音也带有哭腔，便极力隐忍，“ 大人如此难过，想夫人也会心痛的。或许她早已原谅大人了，只是来不及告诉汝。 ” 平直幸大人仰起脸望着空中纷纷的细雨，将蝙蝠扇伸出檐下，雨滴立刻将扇面打湿，宽大的衣袖也被濡湿， “ 吾只想，看看那细雨啊。 ” 转过脸来苦笑道： “ 不过，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 女官见大人如此思恋夫人，可不想再见他如此伤心，犹犹豫豫于心中一思量，终于说道： “ 世人皆言当今常陆亲王之大女公子淀姬与夫人颇为相似，大人不妨娶了此女，也好慰心哪。 ” 平直幸大人惊异道： “ 吾倒没料到汝会为吾说亲，汝不恨吾惹夫人含恨而亡么？ ”

“如何不恨？当年吾真是恨死汝了，可现在夫人早已故去，汝是夫人唯一深爱的男子，吾自是要代夫人照顾汝了。如大人得了此女，望大人将此视为夫人转世，不要再一错再错了才是啊。 ” 那女官叹息着。平直幸大人道： “ 此女之盛名吾也早有耳闻，但不知此人与夫人长得可像，惹是不合吾心，怕又害了此女，故而一直也不敢有此念。此事暂且不提吧。 ”

宫中的鸡人唱名了，天色已至五鼓，大人与女官告辞返家。女官于廊下目送大人远去，心中想道： “ 明夫人（注：贺茂明之母），当年汝害夫人含恨而逝，如今，定想不到自己也要有此迹遇吧。”女官暗暗发笑，转身膝行而去。只有这细小的雨丝，独自哭泣。

七月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八月。

贺茂明大人自到母亲所居东殿， 明夫人虽年已三十有六，却仍姿色艳丽，犹胜当年豆蔻之青涩。平直幸大人于众多夫人中，极为宠爱此位夫人，待其甚是优厚。 明夫人身着朱色罗纹单衣，云发梳理整齐一丝不乱，通体一观，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贺茂明大人隔着帘子对母亲讲述自己于宫中所见， 明 夫人不时掩口轻笑。贺茂明大人年纪轻轻，便已任头弁之职且是大阴阳师贺茂忠行之徒弟，与阴阳师安倍晴明是为好友，世人敬重，声威显赫。 明夫人也觉自己儿子才华出众，风姿不凡。夫人正为儿子整理新染好的几件新衣，笑道： “ 不知吾儿可有与女子来往书信，可否让吾一观？ ”

“ 母亲您又笑话儿子了，儿子自小木纳，如何与女子谈情说爱。不过。。。。。。 ”

“ 什么？遇到了佳人么？ ” 这明夫人性格颇似小儿，没有什么心机。与这儿子开开玩笑倒是常有的。贺茂明大人觉得脸上发烧，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 “ 今上行幸那日倒是遇见一位身份高贵的女子。。。。。。 ” 明夫人很是感兴趣，问道：“ 如何？汝看见了那女子的花月之貌么？ ”说时以怪异眼神笑观儿子。贺茂明大人脸涨得通红，用言语阻止母亲胡乱猜测，“是她的式神掀了车帘，才让吾得以看见。 ”

明夫人停下手中的活计，沉思片刻，道：“ 如此倒真是巧了，两个阴阳师，不知是谁法力高强呢？ ” 装模作样地坏笑。贺茂明大人脸皮甚薄，哪受得了这般调笑，忙告退了。侍女一旁看着这对母子，也是觉得好笑。 都来帮 夫人整理新衣。贺茂明大人一退下， 明夫人卸下笑容，神情已然没有方才的快乐。众侍女不禁安慰道： “ 夫人别胡想了，老爷定是公事繁忙，近日才会对这边稍有泄怠。过一阵子就会好的。 ” 原来平直幸大人近半月来都是早出晚归，对 明 夫人不似从前温柔。似有心事瞒着夫人。世人皆传闻平直幸大人对常陆亲王之女淀姬产生恋情，但还未听平直幸大人说过此事。 明夫人觉得平直幸大人定会对已言明，故而只是于心中有怨，并未明说。

明夫人见众侍女伤心，强作笑颜，道：“ 是啊，老爷定是有事才会如此吧。嗯，再为老爷作几身新衣吧。大家一起动手吧。”众人又忙碌起来。是夜，贺茂明大人听得式神报告了此事，暗道： “ 竟有此事，可怜母亲竟未与吾说起过。 ” 于心中暗暗思量想查清此事。

流云浮动云遮月，暗波汹涌浪潮急。

是顺势之事，还是另有内情呢？然盛夏的花开得不管有多娇艳，却仍是独立于枝头，香意惹人愁啊。

平怜子：喷…………PAPA，你真不适合这样的角色呢~怀念当年的宅男啊~~~
PS偶果然还是米出现啊~泪奔~~

御部晶子：平房大人........偶真希望您能真有如此万人迷的气质呀~~

ＴＯ怜子大人：急什么哪，过两天您就冒出来了。

平怜子：哎呀，毕竟都坐那么久冷板凳了~而且以前出场基本上连台词都没有。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延续着这样的悲惨T T

平直幸：难道我现在的气质不对么？

御部晶子：樱.......你好象被卫星定位的巡航导弹给盯上了~~~~~~~~~XD XD
又，平房大人其实气质是8错的~~~~~~~~
又又，平伶子很在意自己的台词么？那就给天可怜见的安上一句吧，樱？？？

平怜子：一句？？？？只有一句？？？？？？？？算了，还不如不出场……

这次想让怜子捉弄下平直幸大人玩玩～～～～～～～会有台词的～～～

贺茂明：啊啦，几日忙碌不来，又有我的戏了~樱大人太照顾我了~~呵呵，感激~~

藤原晨见：哦……现在才知道我居然还有角色出演，还是个这样喜好的人，倒也还有几分贴切呢，感谢晶子了~~几位主角兜兜转转，才子佳人成佳话，我就只要“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就可以了……

御部晶子：赫赫~~~~~你最应该感谢的是樱哪,是她执意要把身为阴阳师的贺茂明和乃扯在一块儿的，挖哈哈哈哈哈哈~~~~~~

贺茂明：我本尊可是女孩子啊~不知颜姿尤胜夏花的女公子介意否啊……

月水花：话说秀和要几时才知道水花是女儿身呀……会被世人认为你断背呀~~~邪恶的设定T T

——————往昔贺茂明同学要美女的记录详见下一章———————